丁戈隆东
“我们敦促印方充分认识中印经贸合作互利共赢的本质，为中国企业在印度投资经营提供公平、公正、透明、非歧视的营商环境。”针对两名中国vivo公司印度分公司员工遭印度执法当局逮捕一事，外交部发言人回应称，中国政府坚定支持中国企业维护自身合法权益。
事实上，此次并非vivo首次在印度发展遭遇困难。去年7月，印度执法局就以洗钱嫌疑为由，突击搜查vivo及相关企业在印度的办公地点，指控vivo印度公司逃避纳税；今年10月，印度金融犯罪机构又以涉嫌洗钱为名，逮捕了1名vivo中国籍员工……无独有偶，类似戏码还在华为、小米、中兴、OPPO等国产手机厂商的印度公司上演过。一定程度上说，税务调查、罚款、资产冻结，这是中资手机企业近些年来在印度面临的共性问题。如今，可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。除此之外，印度还对中国手机厂商在印度的高管国籍提出了要求。据《环球时报》援引外媒报道，印度政府对在印度的中国智能手机制造商提出了多项新要求，公司的首席执行官、首席财务官、首席运营官、首席技术官要由印度籍人士担任。
中国智能手机制造商进入印度市场已近十年，当年响应“在印度制造”的政策号召在印度建厂，近年来因为印度的针对性政策变得越发举步维艰。据全球权威市场调研机构Canalys数据，2021年，中国手机厂商在印度的市场份额高达近七成。最新数据显示，今年前三个季度，在印度手机市场前五名中，除了三星，vivo、OPPO、小米、realme四个中资品牌合共的市场份额分别为61%、55%、58%，较之此前整体出现下降趋势。需要指出的是，不止中国企业，三星也同样被印度方面指控。今年1月，印方指控三星对远程无线电头错误分类，试图规避172.8亿卢比（约合人民币15亿元）的进口关税。有分析认为，印度方面的“针对”政策，是为了恐吓、逼退外资企业，从而推动印度本土智能手机产业链的发展。
对于外资而言，印度是一个巨大磁场，但也可能是一个巨大坟场。在世界银行发布的全球营商环境报告中，期待成为“世界工厂”的印度被认为是“全球最难做生意的国家”之一。究其原因，反复横跳的政策、复杂多变的税务体系，以及随意性极大的监管政策，都让印度的营商环境成为外企的噩梦。与此同时，印度市场的需求不如预期、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、劳动力素质不高等因素，诸多因素叠加致使很多外企“跑路”，如法国零售巨头家乐福、美国摩托车制造商哈雷戴维森和美国汽车公司福特等。印度官方数据显示，从2014年至2021年，有将近2800家在印注册的外国公司关闭了在印业务，约占印度跨国公司总量的六分之一。最近几年，中国的智能手机厂商一直是印度方面选择性执法、定向性干扰的重灾区。中国企业在印度的遭遇，用互联网上流行的话来讲是遭遇了“杀猪盘”。
如今，随着地缘政治的急剧变化、营商环境的持续恶化，加之印度对外政策的朝令夕改，对外企和资本来说，印度市场正在逐渐丧失吸引力。遗憾的是，印度很少回应外界对其“外资坟场”的指责，更看不到它做什么反思和调整。印度更多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，或许它更看重打劫外资带来的短期利益，看待国际经济与政治关系的视角则是高度功利主义。印方最新针对vivo印度公司的逮捕行动，让人匪夷所思，将给整个行业带来不确定性，也再次坐实了“外资坟场”的名号。vivo印度公司回应称，对印方的逮捕行动“深感震惊”，将坚决利用一切法律途径来解决和挑战这些指控。中国政府向来坚决反对经贸问题政治化，也坚定支持中国企业维护自身合法权益。
杀鸡取卵，注定走不远。尽管印度近些年快速增长的人口和市场规模、“在印度制造”计划的激励、“印度半导体”计划的扶持等，吸引了大量外资厂商赴印掘金，但印度强取豪夺的“杀猪盘”式操作，只能谋短时之利，长远看必遭反噬。奉劝印方有基本契约精神，讲起码“武德”，为企业提供公平、公正、透明、非歧视的营商环境，莫要再背负“外资坟场”的恶名。
